易经系辞:
“形而上者谓之道,形而下者谓之器”,
“器”主要落实于生活之用。
孔子说:
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。
又说:
君子藏器于身,待时而动。
这两句话很好概括了“器”的用途(善其事)和方法(待时而动)。
待时的“待”不是什么都不做,在家里等天上掉馅饼……
而是时刻准备好自己,我们每前进一分,就多一分的几率能把握住来临的机遇,当机会来时,主动点燃内在的能量,就能扭转命运的走向。
子贡曾经问过孔子:赐也,何如?子曰:汝器也。何器也?曰:胡琏也。
孔子说子贡是宗庙祭祀用的重器“胡琏”,这是夸奖子贡是个具体的人才。子贡是孔子非常杰出和亲热的弟子之一,善于外交和经商,司马迁写《史记·货殖列传》子贡就名列其中,他的财富相当于现在福布斯榜上的巨富,其财势可以与当时的君王“分庭抗礼”。子贡也是孔门言语科的高材生,曾用外交手段为鲁国避免了一场军事战争。司马迁《史记·仲尼弟子列传》记录道:
“子贡一出,存鲁,乱齐,破吴,强晋而霸越。子贡一使,使势相破,十年之中,五国各有变。”
这真是个外交天才,比战国时期的“纵横之士”,只有过之,而无不及。
古人云:
“一人之辨,重于九鼎之宝;三寸之舌,强于百万之师”。
说的大概就是子贡这类人吧。
《礼记·学记》记:
“玉不琢,不成器。人不学,不知道”。
又记:
君子曰:“大德不官,大道不器,大信不约,大时不齐”。
孔子也说过:“君子不器”。
器与道的关系该如何界定呢?
就是说我们不能被特定的用途(器)所局限,还应该有更高更全方面(道)的追求。
孔子说:下学而上达,知我者其天乎? 这里达的就是“天道”或者说“天命”
又说:
“志于道,据于德,依于仁,游于艺”
“君子忧道不忧贫”
“朝闻道夕死可矣”
“道不同不相为谋”
等等。
我们今天的人可以把“器”与“道”的关系“粗暴”的理解成
才能(器)与理想(道)的关系。
就是说:要正确的使用我们的才能,以达到与理想的统一。孔子说:“人能弘道,非道弘人”。人是“道”的载体,亦是行道的主体,“道”需要在我们的言行上体现出来,正如鲁迅所说:“人必须生活着,爱才有所附丽”。它们互相统一融合,并不分割对立,而是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的关系。
才能(器)就像一把利剑,我们是用它来保家卫国择善而行,还是“持器行凶”助恶为虐呢?这全然在于我们的选择,而选择的依据就是我们的“内心之道”,要修炼内心之道,非一日之功,需要我们长期的积累和实践。
人很容易受环境的影响,日常的见闻都在潜移默化的塑造着我们,多读历史沉淀下来的经典,多向优秀的人学习,我们也会慢慢的向他们靠近,
所谓“取法乎上,得其中也;取法乎中,得其下也”,虽不能至,然心向往之。
这条路绝对不容易走,必会经历一段孤独的旅程,但圣贤之道,听了说了而不做,于你如浮云。
孔子说:“能近取譬,可谓仁之方”。
从身边最近最紧要的事情去做,就是行仁的方法。
让我们随着圣贤的韵律“趋道而行”
最后分享一首弗罗斯特诗歌的片段作为结尾:
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,
我将轻声叹息把往事回顾。
一片森林里分出两条路,
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,
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。